还记得三年前收到江南大学录取通知书的欣喜,拿着通知书怔怔的发呆,脑海里在不断的搜索关于江南的印象。那时候对于江南的印象,是雨巷里的油纸伞,是太湖上的荷叶荷花,是穿着蓑衣划着小船的渔夫。于是怀揣着这样的幻想,我来到了江南。
那时候正值酷暑,闷热潮湿的天气不免让人有些烦乱,但也正是这样的时节,让我闻到了空气里弥漫的桂花香,细细碎碎的鹅黄色花瓣点缀在枝头,偌大的曲水桥下有荷花盛开,不时会有鲤鱼跃起,正是应了那句“曲水流觞,生态校园”这话。看着眼前的场景,对于一个学美术的我,不禁想要提笔描绘一番。
离乡几千里,本以为我会思乡心切,却在丰富的大学校园生活中忙碌的忘记了想念。大一刚开始,我便听到关于设院许多有趣的传言,设院的学生总熬夜,好像灵感真的是只有在深夜才能迸发出来,于是我有很多个夜晚都在设院度过,或者换句话说,不管几点钟的太阳或者月亮,我都曾在设院见过。
一开始对于公共艺术的了解只是泛泛而谈,生疏到每次有人好奇问我,公共艺术是什么的时候,我只能大概的告诉他一个片面的理解。但后来经过理论与实践的学习,慢慢的我也懂得了,什么是公共艺术。如果有人再一次的问我,我或许可以从它所特有的场域性说起,聊一聊中国公共艺术的发展历史和发展现状,或者举一些耳熟能详的例子——弗洛伦泰因·霍夫曼的大黄鸭、克莱斯·奥登伯格《掉落的甜筒》、芝加哥千禧公园广场上的《云门》,这些公共艺术作品也早已经渗透到人们的日常生活中了。
作为公共艺术设计的学生,除了穿梭在设院,雕塑房也是我们常去的地方。还记得大一的春天那是我们第一次进入雕塑房,老师拿着陶泥告诉我们什么是泥片成型,什么是泥条成型,做好的泥塑在几天内可以使得水分蒸发,干透的泥塑放进高温窑里烧制时对温度的把控等等。媒材基础、雕塑基础、动物雕塑等等课程都需要在雕塑房才能完成。我一向是一个能坐着绝对不站着的人,可一去雕塑房,仿佛浑身被打了鸡血,可以在雕塑房站着做一整天的雕塑,于是后面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是与雕塑房相依为命。一个作品,从最初的构想,到草图完成,开始制作到制作完成,过程中的种种体会也只有作者才能体会到。当自己穿上工作服,手指感受到陶泥的温度,木锤不断的拍打泥片,声音与触感互相交融,作品仿佛被不断的灌入生命,在我眼里,它似乎是活着的。我也终于能体会到看着自己完成的作品,就像看着自己亲生的孩子这句话了。
由于公共艺术设计这个专业有着极大的包容性,使得我现在可以拍着胸脯自豪的说,上到三维、二维软件、下到产品制作,我们可是一样没落下。记得第一次接触激光雕刻的时候,设院里还少有人去,后来因为课程需要,几乎每天都要去激光雕刻的教室“报到”,以至于老师见到我,都会不由自主的说一声怎么又是你啊。那时也迷恋激光雕刻给产品封边带来的极致效果,做作业的时候也总是会不由自主联想到,如果使用激光雕刻或许产品出来的效果会更好。对于学院引进的新技术像激光雕刻、3D打印等等,公共艺术专业总是很早就开始接触。在我眼里,公共艺术既保留了传统,又可以发扬创新。
转眼已经到了大四,三年多的时光中许多零零散散的回忆拼凑出了我对江南的印象。江南的烟雨还历历在目,过去的时间已经是让人怀念的旧时光。而这些在江南大学学习生活的点点滴滴却更像是在江南的烟雨朦胧里做的一场美梦。
(作者 / 设计学院 公共艺术专业 2014级 刘小同)